告假出馆,说是去给乡下的老娘送药,之后就没回去。”
林越接过腰牌,上面刻着“铁拳馆”三个字,边角磨损得厉害,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他指尖在腰牌上摩挲片刻,目光重新落回尸体上。
“戴手套,把他的袖子卷起来。”林越吩咐道。
两名捕快立刻戴上特制的薄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死者的袖口卷起。当死者的手臂暴露在灯光下时,连见惯了凶案的老捕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密的青黑色瘀痕,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过,又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经脉在体内游走,硬生生将血肉精气吸食殆尽。这些瘀痕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肩头,在干瘪的皮肤下勾勒出扭曲的纹路,宛如一张狰狞的网。
“寻常凶杀案,要么是利器伤,要么是钝器伤,就算是修士动手,也多是经脉断裂或内脏震碎,”林越伸出手指,隔着半寸距离悬在瘀痕上方,“你看这痕迹的走向,完全顺着经脉分布,而且深浅一致,不像是外力击打,更像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像是被某种邪术,强行抽走了气血。”
“邪术?”李忠脸色一白,“头儿,这这会不会是哪个邪修干的?”
林越没回答,转而检查死者的口鼻和指甲。死者嘴里没有异物,指甲缝里只有些泥土,看来死前并未经过激烈搏斗。他又翻看死者的眼皮,眼白上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瞳孔却缩成了针尖大小,透着一股极致的恐惧。
“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时辰内,”林越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这里离城门不远,官道上偶尔会有夜行的商队或赶路人,凶手敢在这里动手,要么是极其自信,要么是迫不得已。”
他指着老槐树另一侧的草丛:“那里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去看看。”
捕快们立刻上前搜查,很快从草丛里找出了一个摔碎的瓦罐,里面残留着些许药渣。李忠捡起一块碎片闻了闻:“是当归和枸杞的味道,应该就是孙三说的,给老娘送的药。”
“看来他是走到这里时,突然遭遇了袭击。”林越望着城门方向,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眼神却异常锐利,“炼肉境后期的修士,就算打不过,至少能发出求救信号。但他死在这里,周围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凶手的出手速度极快,而且很可能用了某种能瞬间压制气血的手段。”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刑捕司司长王烈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带着几名精锐捕快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