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择弃牌。
程衍骂了声“靠”,也推牌。
姜佑丞更干脆——
他甚至没敢把牌摊开,就把牌扣回去,像怕自己那点底气一见光就碎。
这一把,顾朝暄甚至不用证明自己有多大牌。
她只需要证明,她敢。
而在这个圈子里,“敢”有时候比“能”更贵。
韩述看得发愣,忍不住低声感叹:“她这打法不像刚回来的人。”
程屿懒懒接话:“她本来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允许’才敢回来的。”
陆峥一直没插太多话。
他偶尔跟两手,偶尔看似随意地让出位置。
那些“放水”做得太隐蔽
只有顾朝暄心里明白。
你要赢,我就不挡。
他们不再是同一阵线的人,但在某些事情上,仍旧站在同一条底线上。
再往后几把,秦湛予始终没开口。
他是那种最危险的旁观者:
不给牌、不递刀,只负责把“她的锋芒”放到最亮的灯下,让所有人看清顾朝暄不是被归还的“名门遗物”。
她是自己走回来的。
时间过了零点。
牌桌上的热度慢慢降下来。
不是因为不想玩,而是因为今晚该发生的“秩序重建”,已经完成了。
秦湛予终于动了。
他俯身,指节在顾朝暄椅背上轻轻敲了两下。
“走了。”
不是询问。
是带她回家的那种笃定。
顾朝暄把最后一把筹码推回原处,起身时顺手把发丝别到耳后。
“钱打到秦湛予账户上就行。”
她说完又看向韩述和程衍,语气淡淡:“各位今晚玩得开心。”
礼貌、得体,像从没被命运粗暴地拖拽过。
姜佑丞坐在那儿,脸色很难看。
他今晚输的早就不是筹码。
而是那点被时代淘汰的旧优越。
衡庐的廊下风很冷。
廊灯一格一格亮过去,照着灰瓦和木柱,像老城夜里不动声色的秩序。
秦湛予走得不快。
等远离包厢那段最热的烟火,他才侧头问她:
“开心了?”
又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