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变,只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中抽回。
“你是谁的人?”他不动声色,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冷澈。
顾清澄恍若未闻,依旧埋首哭诉:“三娘三娘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寡妇!守着这么一个铺子度日,如今什么都没了,教我怎么活啊!”
“不说的话,跟我回去,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他说话很慢,笃定地剥离了她惊惶的表相,带着一丝疏离。
顾清澄闻言,哭声渐歇,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双泪眼偷觑他。
“赵氏三娘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抽噎着,言语间却暗藏机锋,“只是三娘虽是女流,也知礼义,不敢轻易随陌生男子归家,恐污了公子清誉。”
车外的黄涛听得嘴角直抽,心想这女人还真敢想,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尊容?他家殿下风光霁月,放眼整个北霖,只有倾城公主能与之相配!
他想着,轻轻一抽马鞭,马儿扭转上桥。
江步月却似乎觉得她的话有趣,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不介意。”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顾清澄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按套路出牌。
“谁放的火?”他又问,语气依旧温和,却如绵里藏针。
“公子!这大火烧得三娘一无所有,您怎能、怎能趁人之危,逼问这些?”顾清澄避而不答,哭得愈发凄惨,试图以情绪蒙混过关。
听着女人一味地卖惨,江步月突然笑了。
这一笑,如冰雪消融,眉宇间的疏离碎了一地,却让顾清澄只觉凉气入怀。
“也是,好可怜啊,赵三娘。”
他语气很温柔,修长的手指却缓缓伸向她的脸颊。
顾清澄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江步月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容,此刻却染上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晦色。
他俯身怜悯地看她,清凌凌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太近了。
顾清澄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敢对峙,只是埋头躲开了那双眼睛里的温柔锋芒:
“三娘叩谢公子。”
她想要俯身行礼,借此拉开距离,下颌却突然一凉。
冰冷的指尖托住了她的下颌,阻止了她的动作。
“妆都花了。”
江步月端详着她的脸,有些叹息地笑了,一手拿起霜色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