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浓满眼的幸灾乐祸。
穆承策无奈,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夫妇本就是一体,既然王妃都不嫌丢人,那本王何惧?”
清浓的笑意戛然而止。
失算了。
不过还是头一次听他喊王妃。
有一种婚期在即的感觉。
她才想起来他今日没有没有下聘。
她绞着小手指,半天没想好如何开口,突然想起来温泉,“五哥,我差点忘记了!”
她起身拖着承策的手往王府去,边走边絮絮叨叨,“不是说温泉有用吗,多泡泡是不是不容易发病,对了,云相是不是也知道你中毒了?”
穆承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拖到了桃夭居门口。
他哭笑不得地将她拽停,“浓浓,哥哥今日真的不能泡温泉了,你看我这会儿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好好的?”
清浓不满地抽回手,戳戳他的胸口,“我看到时候漠北人知道了用血能激你失控可怎么办?”
穆承策垂眸,不再玩笑,“浓浓以为宇文拓没有察觉出来吗?不过鼠辈,知道又如何?我有何惧?”
清浓想起了太极殿中的事,心中隐隐担心,“可姜珩贤明在外,今日他腹背受敌,姜雪吟一死,我们已无可拿捏他的事。”
“边境真的要动武吗?”
她不想因为她真的大动干戈。
届时西羌借此生事,五哥会被天下人诟病。
虽然历来冲冠以怒为红颜惹人艳羡,但是如今大宁国势严峻,稍有差池就会招致祸端,人心不稳。
穆承策听到她并不在意宇文拓,心中暗暗欣喜。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浓浓别怕,姜雪吟死了我们才真的能拿捏他。”
清浓不明白,“怎么说?”
“姜珩并非西羌皇后所出,乃是身边洗脚婢所生,真正身份尊贵的是姜雪吟,中宫嫡出。”
“有谋略的是如今的西羌王,这些年我虽重在漠北,但与西羌王也有几次交战,此人不容小觑。”
穆承策眼神微妙,“我并非瞧不起姜珩的身份,但西羌王子嗣众多,皇后只得一女,因生产伤了身子,姜珩才得以过继在中宫名下,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清浓恍然大悟,“五哥觉得她们母子对皇后动了手脚?”
穆承策抿唇,“不确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