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软刀子。
“老夫回去。”
张载颤巍巍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江鼎和李牧之行了一礼。
“北凉很好。但老夫不能用全族的命,来成全自己的名。”
“江参军,这帮孩子交给你了。”
说完,老人转过身,背影佝偻,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教室里一片死寂。狗剩不懂什么是流放,但他知道,这个好不容易来的老爷爷要走了,是被逼走的。
“哇——”
狗剩突然哭了。
这一声哭,像是信号。
“慢着!”
江鼎突然吼了一声。
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张载的袖子。
“张先生,您读了一辈子书,就读出了个‘认命’?”
“放手!”张载老泪纵横,“那是三百条人命!你让老夫怎么办?!”
“怎么办?”
江鼎眼中突然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匪气。
他猛地转头,看向地老鼠。
“耗子!咱们‘天上人间’赚了多少钱了?”
“三三十万两。”地老鼠结结巴巴地回答。
“全拿出来!”
江鼎的声音如同惊雷。
“给我传令京城的暗桩!启动‘s级’预案!”
“告诉那些绿林好汉,告诉那些贪官污吏,告诉那些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的亡命徒!”
“三十万两银子!不够就五十万!一百万!”
江鼎死死盯着张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买张家三百条命!”
“什么?!”张载惊呆了,“你你要做什么?”
“劫!囚!车!”
江鼎冷笑一声,那是对皇权最大的蔑视。
“皇帝不讲规矩,那咱们也不讲了。”
“他既然敢流放,我就敢劫!从江南到岭南,几千里路,我有的是机会下手!”
“买通官差也好,下药也好,硬抢也好!”
“我要把张家那三百口人,一个不少地,全都给我‘偷’到北凉来!”
江鼎紧紧抓着张载的手,不让他走。
“张先生,您就在这儿坐着。好好教您的书,育您的人。”
“您家人的命,北凉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