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
李承乾搂着张萱,轻声说道:“跟孤说说江南吧,孤从来没有去过江南。”
“江南吗,青叶红荷,白藕翠竹,还有连绵群山,长江翠湖。”张萱想起来忍不住轻轻笑笑。
“孤记得你外祖父虞公便曾经多有诗作。”李承乾轻叹一声,说道:“孤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前往江南。”
“殿下总是有机会的。”张萱安慰了李承乾一句,然后转口说道:“外祖过世,说起来已经有十年了,妾身听说阳翟县侯也过世了,他们两人在世的时候,关系很好的。”
张萱的外祖父虞世南,和褚遂良的父亲褚亮,关系极佳,都是江南人,又都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
“褚家在江南如何?”
“人丁不算太旺,但人才不少,多有在地方任职。”张萱想了想,说道:“阳翟县侯的夫人是河东柳氏,说起来和王家妹妹还有些亲戚。”
王幽兰的舅舅,便是中书舍人柳奭,而柳奭和褚遂良有几分亲眷之情。
不过褚遂良的母亲过世多年了,加上他们刻意避嫌,所以这事少有人提,也就少有人知。
“嗯!”李承乾轻轻点头,目光抬起,看向了东南方向。
杭州,钱塘县。
狮子山,坟茔侧畔,山腰草亭。
日暮之刻,亭中对弈的两人终于收手。
一身白麻丧服的褚遂良,看着坐在对面,同样一身白麻丧服的李治,终于有些无奈的说道:“殿下悄悄来此,已经三日,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若再如此下去,荆州那边出了事,陛下那边那是不好交代。”
现在的李治,本来应该在荆州,但是,他却悄悄的出现在了杭州,私见褚遂良。
若是细论,便是扣上一顶阴谋不轨的帽子,也是不冤枉的。
李治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褚遂良,轻叹一声,说道:“褚公,你在朝中身边甚久,对太子也算是深有了解,你觉得,若是万一有一日,父皇真的万岁了,那么魏王兄的下场会是如何?”
褚遂良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若是不出意外,陛下他日大行,那么不几月,魏王就会被赶出禁苑,然后发配滇南。”
“那是如何?”李治紧跟着逼问。
“瘴气频发,治疗不及,病死道旁而已。”褚遂良明白李治的意思,但他还是摇摇头,说道:“殿下,魏王之事虽然惋惜,但也不能因此而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