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本王想的不是魏王兄,而是本王自己。”李治轻轻苦笑,说道:“河北的事情,褚公也是知道的,皇兄今日不追究,那是因为父皇还在,一旦他日父皇不在了,褚公觉得皇兄会如何处置本王?”
褚遂良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他才轻声说道:“殿下的荆州牧必然不保,太子说不定会让殿下去赣南和湘南任职两年,然后再往南赶,不过应该不会是广州”
“交州,爱州?”李治笑了,抬头闭着眼睛说道:“皇兄会一步步的折磨死本王的。”
“活着总是好的。”褚遂良稍微停顿,然后说道:“而且还有赵国公在。”
“正是因为有舅舅在,所以稚奴才能稍好一些,若是没有舅舅,稚奴怕是转眼就被发配到天涯海角。”李治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褚遂良说道:“褚公可曾想过自己刘洎之死,萧相被罢,江南官员尽皆外调,皇兄对褚公可没有好印象啊!”
“大不了将来如同宋国公一样,被调往地方,然后三五年调回朝一次,过个几年,臣也该致仕了。”褚遂良很平静。
“褚公自己淡然,那么褚公有没有想过家人?”李治摇摇头,说道:“皇兄不敢用,不想用,不会用的人,将来皇帝没了,皇太孙即位,皇太孙会用吗,皇太孙的后人会用吗?”
褚遂良身体微微一顿,脸色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
李治看着褚遂良,诚恳的说道:“褚公,恕稚奴无礼只要皇兄继位,他这一脉所有子嗣,对褚公这一脉,都不会重用,过个几代,褚公这一脉,恐怕就将会在朝堂绝迹,甚至是在天下绝迹。
褚公熟读史书,应当明白的。”
李治的声音并不重,却像是刀子一样,直戳褚遂良心底。
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