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祠堂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他们自己那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回事?人呢?我们的人呢?”
一个村长惊疑不定地朝着门外望去。
“别叫了。”
陈山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
“你们的人,现在应该都在自己家里,休息呢。”
“什么?!”
邓伯心中升起极其不祥的预感。
“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王虎在旁边瓮声瓮气地开口了。
他没有多解释,而是将一个沉重的麻袋扔在邓伯的脚下。
哗啦!
麻袋口敞开,上百个锈迹斑斑、带着油污的步枪枪栓滚落出来,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撞击声。
这些枪栓,在场的所有村长族长都认识。
这正是他们护村队那些老式步枪的核心部件。
没有了这些,那些枪就是一堆烧火棍!
王虎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我们来的时候,顺便去你们各个村子拜访了一下。”
“跟你们的护村队友好地交流了一下感情。”
“他们都很热情,非要把这些铁疙瘩送给我们。”
“我们盛情难却,就只好都收下了。”
“现在,他们应该都很累了,正在家里休息呢。”
王虎的话,让祠堂里所有的大佬,都感到一阵晕眩。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护村队。
他们最大的依仗,他们赖以生存的武装力量。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陈山的人给缴了械?
这怎么可能?!
他们可是有上千人,分散在几十个村子里。
陈山就带了那么几百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
他们想不通。
也不敢再想下去。
他们只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成了被拔了牙、剁了爪子的老虎。
只能任人宰割。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邓伯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
他的手段太狠了。
也太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