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乐得配合。他们半真半假地讲解着,有时候甚至会故意说错一些参数,来“暴露”自己的“技术弱点”。
他们以为自己在演戏,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讲解,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次“故意”的失误,都被对面那几双眼睛,贪婪地吸收、记录、分析。
到了晚上,客栈的房间,就变成了世界上最顶级的计算机研究所。
白天默记下来的电路图,被一张张地画在纸上。
零散的指令代码,被一点点地拼接,反推出完整的逻辑架构。
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一样,不眠不休。困了,就用冷水洗把脸;饿了,就啃几口干面包。
时间,就在这种黑白颠倒、极度亢奋的状态下,飞速流逝。
一周后。
一个寂静的深夜。
客栈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最后一块电路拼图,被画在了那张巨大的图纸上。
负责软件的学者,也敲下了最后一个反推出来的指令代码。
“完成了”
他虚脱般地靠在椅子上,声音沙哑。
华教授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看着桌上那张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路图、逻辑门和指令集的总设计图,所有人的眼眶,都湿润了。
他们成功了。
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他们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渊博的知识和钢铁般的意志,硬生生将一台结构复杂无比的庞然大物,完整地“复刻”了下来。
这份图纸,就是“费伦提马克一型”的心脏!
有了它,回到国内,他们就有信心,造出属于中国人自己的“电子脑”!
短暂的激动之后,华教授立刻恢复了冷静。
“马上进行最后的核对和验证,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对这份来之不易的图纸,进行最后的校验。
然而,就在这个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刻,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新问题,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了他们面前。
负责硬件的专家,指着图纸上一个核心处理单元,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老华,你看这里。”
华教授凑了过去。
“这个部分,是整个处理器的核心,负责信号的放大和整形。它的稳定与否,直接决定了整台计算机的运算精度和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