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被异教徒绑架过一阵的倒霉鬼,不过那个倒霉鬼也很有骨气,坚持要自己走到尔科力琴,只是请他们帮忙分担了一点不算重的行李。这件事便算了。
就连到访的三位女士都没有要求坐上马匹,她们的行李加起来也就占了两只手,其中一只手还是贝克的,其余的行李她们要自己背。
好消息是她们都穿了方便走路的裤子而不是拖地的裙子,否则这段旅程一走完就必须找人来抬她们了。
这一行人中,最轻松的大概就是德尔塔,他负责带上一些其他人拿不下,马也驮不上,但重量不是特别重的东西,比如安佩罗姆那根六英尺长、十五镑重的法杖。他用肩膀扛着法杖,杖头处还能系一个不重的包裹,里面是他们新添置的衣物和鞋子。
但这加起来也有二十磅了,相当于大骑士的一片胸板甲,那是有四毫米、乃至五毫米厚的真正铁板。
看到残疾人都如此努力,代表团的其他人便极少再抱怨了。
要强的女士们因为体力较弱落在了后面,于是她们惊讶地看到德尔塔·范特西法师悬挂在后腰上的断手正活动着五指,时而单纯的握拢,时而做出各种戏法般的杂技手势,就像它还没被砍下来一样。看得她们瞠目结舌,安雅更是惊叫出声。
听到惊叫声,这只会活动的断手抽搐了一下,突然地“死”去了。
德尔塔注意到了她们的窥探,他稍微侧过头来观察她们,但很快又转回去。
“别紧张,女士们,这只是我在尝试把它长回去。”
“你看起来快要成功了!”安雅开心地叫道。她虽然不怎么认识德尔塔,但看到美丽的事物残缺还是令人难过。
“还差得远。”德尔塔实话实说,“我只是尝试让它和我的联系加强,至于怎么重新长到身上还是个难题。”
格力古配的药虽然不错——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草药学知识,但德尔塔的幻痛依旧存在,他企图找一面落地镜治愈自己,但雾凇镇没有卖镜子的商店。他无奈之下拿河流当替代品,虽然没有成功,但意外发现自己的断手的影子还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这么说可能有点绕口,但灵性上的种种隐喻大抵如此。
简单来说结果,就是这只断手在他有意识操控的情况下,可以在他的影子覆盖的地方重新活过来。这没什么用,他在昨晚试验过,使用这断手做出的施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