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有人为谗言所蔽,方出此下策。
“为结此事,我明日将赴王畿一谈,以破此障。借此机缘,我亦将出使七国,以正视听。
“还请司业代尽祭酒之职,诸位学博辅佐范子,诸位学士专心修学,切莫乱了心绪。”
范伢与众学博当即起身领命。
这话说得很轻松
但如果没记错的话。
上一次相国级别的人出使各国,游说诸君,怕还是纵横家张仪,连横诸国以破合纵。
说白了,所谓合纵,便是南北诸国合为一股,合众弱以攻一强秦。
连横则是以秦为首的东西向结盟,事强秦以攻众弱,将那“纵盟”斩断。
只是那张仪师出有名,是为解秦围破合纵而出使。
韩荪此行,目标又是什么呢,敌人又是谁呢?
这件事,恐怕还不是普通学士能知道的。
但他们已隐隐感觉到,这平稳了百年的天下,正隐隐巍颤。
而檀缨眼里,却逐渐绽出了异态的光芒。
韩荪激辩八王周天子?
想看,这个好想看啊。
谈罢,韩荪范伢送走众墨后,便只留众学博细谈。
檀缨此时本要以学士身份遁走的,但韩荪就是不许,硬是将他与范画时视为学博,一起被按回席上。
既是学博秘会,韩荪也便不再隐瞒天子约书的事情,道清了此间内幕,询问众意。
毫无疑问地,庞牧、周敬之想也不想就站在了反约的一方。
范伢、檀缨与范画时与一位法家学博也随之做出了反约的表态。
其余学博的态度则颇为暧昧,大约就是还要等自家的文书过来,正式确定此事再做定夺。
韩荪的意思倒也明了,他此次出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游说天子诸王,让这一纸约书作废,因此在临行前,才请教众人,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想多听一些见解。
反对一方,尤其是庞牧和周敬之,自然侃侃而谈,将情理道尽。
而态度暧昧的诸人,则只是含含糊糊,意思是自己才学有限,无德无能对如此大事发表见解,其中尤以姬增泉、毋映真说得最模棱两可。
如此来看,如范伢、庞牧那些忠于己见,刚猛到悖家的人是少数。
明哲保身才是大众之选。
更何况,对已为名士的得道者而言,一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