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北回归线以北的一块,再大也就这么大了。”
“此说还未著,演算亦未明,故此图难以为据。”
“没关系,我就是给诸位老师们一个视觉印象。”檀缨说着拍下了地图道:
“匈、羌、南越、色目、东海之外或还有夷。
“人还不够多么?
“天道只有我们才能得么?
“我等封道、愚民以自乐,只求子孙富贵,长治久安。
“可问过他们的意见?
“当我等子孙,守着祖宗的经道不思进取,只知奴役众民,骄奢淫逸之时。
“那外夷新道如若降临,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割地和亲以求自保,丧权流亡直至灭国。
“这奇耻大辱,为奴之终,不世之仇,亡国之痛。
“又该谁来负责?谁来挽救?”
说至此,檀缨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竟已双目涨红。
众人在如此的质问下,更是一阵唏嘘。
此图或许荒谬,但此说却足够殷实,遥闻西羌有得道者,这样的事情正发生在眼前。
更令人动容的,是檀缨那莫名感同身受的话语,扫过每个人灵魂的赤目:
“那些为此负责的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不会是光武,也不会是姒白茅。
“我等早已享尽荣华富贵,歌功颂德,名垂青史,化为草木。
“最终亡国为奴的,也只能是我等的子孙,与万亿被愚化千百年的民。
“诸位。
“我等已是人中龙凤,此生可享尽这世间繁华。
“若志止于此,安然享乐便也是了。
“但若从此约,助昏谬,弃万民,悖天道。
“便是我唯物之敌了。”
全场静默。
不觉之间,连那来看乐子的白丕,都有一股热血隐隐燃起。
范伢、庞牧更是当场而起。
“不枉我入唯物!”
“此等万劫不复之鼠辈,也是我庞牧之敌,我说的!”
范画时、周敬之随之道:
“我尊师嘱。”
“我也随师道。”
韩荪此时听得满意,氛围也满意,随即起身压手道:“不必如此对峙,此约还未立,我此番出使,正是为了不必如此对立的。”
檀缨此时也才反应过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