饬,兵强马壮不过数载时光。九边、国中三两事,何以能难殿下?”
朱载壡眉头一动。
自己要做的事情,所算计的谋划,浅试京营,竟然都被这位刚刚归京的边臣给看穿了。
他不由一笑,侧目斜觎看向桌案上那一份至今未动的辞呈。
“少保今日说,要以少保上辞乞骸骨,免君臣离心,止天家受污。”
朱载壡目光闪烁,字字珠玑。
“可少保若当真辞了这大明的官,恐怕我朱家便要背上一个不仁之名,落得一个苛待功臣之罪!”
翁万达肩头一颤,叩拜在地:“臣不敢。”
朱载壡一挥袖:“少保是不敢,可我大明朝有的是人敢!”
他目光冷冽,语气冰凉:“为君不仁,国家动荡,天下生乱,黎庶哀哀,百官戚戚,百年之后史书又会如何付墨我家?”
“仁义礼智信,儒家圣训,仁字当先,饶是本宫,也不敢忤逆。”
翁万达多了几分疑惑和迷茫。
他抬起头,一知半解的出声:“殿下?”
朱载壡这时终于是伸出手,将那道辞呈收入手中,没于袖袍内。
“翁少保。”
“今日本宫不光不会废黜了你,还要重重的用你。”
“这道辞呈,本宫先替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