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股刺骨的寒意:“王强现在,应该在等我去喝那杯,加了七勺糖的奶茶。”
密道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
李宝望着手机上的定位——金凤凰小区门口,离这里不过两公里。
他攥紧小诗的手,感觉那双手冷得像块冰。
张远山摸出最后张镇鬼符,在掌心折出道印:“宝子,该去会会这位‘王法务’了。”
远处,娱乐城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在夜空里投下片暧昧的粉光。
密道石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时,李宝掌心还残留着小诗指尖的寒意。
他攥着手机定位的手青筋凸起,屏幕蓝光在夜色里像团幽火,照得张远山灰白的眉毛都发着颤——老道士正用拇指搓着新画的镇鬼符,朱砂在月光下泛着湿淋淋的红。
"小诗,你还好吗?"李宝侧头去看身侧的姑娘。
路灯从行道树后漏下来,在小诗脸上割出明暗两半。
她原本雪白的皮肤此刻泛着青灰,眼尾还凝着半滴未干的血泪,睫毛上沾着密道里的蛛网,被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
"雪珠姐的怨气......"小诗突然捂住胃,弯下腰干呕,"在我肚子里翻搅,像有把烧红的刀在剜。"她抬起头时,李宝看见她瞳孔里浮着层浑浊的灰雾,那是阴灵附体过深的征兆。
张远山立刻扶住小诗的背,另一只手迅速掐了个净心诀按在她后颈:"阴盛体质就是麻烦,这姑娘的三魂七魄快被怨气裹成粽子了。"他转头对李宝道,"先去奶茶店,王强那混球身上沾着雪珠的血光,说不定能引她显形。"
三人穿过金凤凰小区的铁栅栏时,奶茶店的霓虹灯正"滋滋"闪着"第二杯半价"的字样。
玻璃门里飘出焦糖奶茶的甜香,混着夜风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李宝抽了抽鼻子,那气味和密道里李雪珠溃烂的皮肉味如出一辙。
"穿米色夹克那个。"张远山用下巴点了点靠窗的卡座。
王强正翘着二郎腿刷手机,油光水滑的背头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贼光。
他面前摆着杯喝了半的奶茶,杯壁上凝着水珠,在桌布上洇出个深褐色的圆斑——和李雪珠说的"加七勺糖"分毫不差。
李宝的指节捏得咔咔响。
他想起李雪珠说王强数钱时数到第二沓就抄起验钞机,想起那台机器砸在寡妇头上时,檀木匣里奶奶的牌位掉下来,把她手背砸出个青紫色的月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