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擂鼓,隔着两层衣服都震得她胸口发疼。"要不...送医院吧?"她声音发颤,"他烧得太厉害..."
"送医院?"
醇厚的男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小诗猛地转头,正看见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扶着墙走过来,袖扣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脖子右侧有块暗红胎记,形状像朵未开的牡丹——和雪珠姐遗照里颈间的红痣,当真像一对孪生的疤。
"周总!"保安小王立刻站直,"这位先生喝多了,我正打算送休息室。"
周子明没看保安,目光落在小诗脸上。
他笑的时候眼角细纹舒展,可眼底像结了层冰:"这位小姐是?"
"我...我是他朋友。"小诗喉头发紧,李宝的重量压得她手臂发麻,"周总,能麻烦您...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吗?
他烧得太厉害,我怕..."
"朋友?"周子明的笑淡了,指尖敲了敲自己腕间的百达翡丽,"凌晨两点半,姑娘陪醉汉来金凤凰?"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雪松香水味裹着冷意涌过来,"我这贵宾楼从不留外人,要么送医院,要么..."他扫了眼张远山的道袍,"让这位道长带回去。"
小诗的后背抵上电梯墙。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走廊里的电流嗡鸣,想起张远山说的"阴契反噬",想起李宝滚烫的体温,想起雪珠姐在电话里哭着说"他摸我脖子时,指甲缝里有泥...像刚挖过坟"。
"周总,是我唐突了。"张远山突然插话,道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脚边半片碎玻璃,"小诗是我徒弟,这小伙子是她男友。
我们本在楼下喝茶,他突然犯了酒疯..."他顿了顿,"不过周总说的对,贵宾楼清净,小诗该留着陪您说说话,我带他去医院。"
"张道长!"小诗急得眼眶发红,可触及张远山暗含警告的眼神,又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她想起玉牌贴着心口的凉意,想起雪珠姐说"他每月十五子时会去顶楼佛堂",想起张远山说"子时前必须引她见一面"。
周子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笑出声:"既然是小情侣闹别扭,那我做个和事佬。"他冲楼梯口喊了声"阿四",穿藏青夹克的司机立刻小跑过来,"送这位先生去市医院,住院费我先垫着。"又转头对小诗说,"姑娘要是过意不去,陪我喝杯茶?
我包厢里有三十年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