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
阿四接过李宝时,小诗的手还搭在他后颈。
他烧得像块炭,指尖刚松开,那温度就顺着她血管往心脏钻。
张远山冲她微微摇头,跟着阿四往楼梯口走,道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刺啦声响。
"请吧。"周子明做了个"请"的手势,袖扣在灯光下闪了闪,像块凝固的血。
包厢门在身后合上时,小诗听见锁舌扣上的轻响。
水晶吊灯的光被周子明抬手按灭,只剩沙发旁的落地灯亮着,在他脸上投下半片阴影。
他靠在真皮沙发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近些,茶要凉了。"
小诗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能闻到他身上更浓的雪松味,混着若有若无的土腥气——像刚从地下钻出来的东西。
当周子明的手搭上她腰时,她几乎要尖叫,却想起雪珠姐说"他脖子上的疤,和我红痣的位置分毫不差",想起张远山说"她要的不是报仇,是个答案"。
"周总身上的味道..."她突然倾身贴过去,喉间挤出点发颤的甜,"像我爷爷坟头的雪松。"
周子明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冰裂了条缝。
小诗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李宝低些,却带着种腐烂的潮气。
她屏住呼吸,想起玉牌贴着心口的凉意,想起雪珠姐在电话里说"摸他脖子...摸那块疤..."
"周总,"她仰起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巍巍的影,"我想去洗手间。"
周子明的手指顺着她脊背滑到后腰。
他笑的时候,牙齿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急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我包厢的洗手间...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