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素鼻头一酸。
她和陈子衿在孤儿院认识那两年，她居然除了这些书真的没有送过陈子衿任何像样的东西。
陈子衿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纸。
苏素看着这张纸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下一秒就听陈子衿说：“你当时给我出这道题还想要难住我，可惜我会做，你还夸我聪明，是天才。”
“当时你眼睛里的赞赏明明是真实的，可是我这样的天才，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陈子衿情绪低落。
“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我不断地努力努力，我不敢有一分钟停下来，只要停下来，我就会想你。”
“我想你想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不疼的。”
陈子衿红着眼眶看着苏素：“我很多时候都觉得我他妈的中了毒，我中了毒，没有解药。我他妈的要疯了。”
“我恨你，我他妈的想要掐死你。”陈子衿越说情绪越低：“周蕊，我恨你。”
看着陈子衿双眼腥红、几乎疯魔的样子，苏素十分难过：“对不起。”
陈子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歇斯底里：“这些年，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看看没有你我过得有多好，我要让你后悔，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苏素怔怔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陈子衿将刚刚从书架上抽出来的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颓废道：“可是我做不到。”
陈子衿靠在书架上闭上了猩红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做不到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不去找你不去关注你。”
“我在办公室忍不住盯着法务部楼层的监控看你有没有乘坐电梯；”
“我早晨起来，忍不住拿着手机等你的早安短信。”
“我上班的时候忍不住看办公室门扶手上是不是挂着你送我的早餐。”
“我晚上睡觉，一定要将你给我发的短信看个好几遍。”
“我想靠近你，我想和你说话，我想……我想对你好。”
陈子衿道：“我躲到了国外去，我想只要我躲掉你，我就可以不这么没志气，我就可以没这么没脸像一个笑话似的给你看。”
陈子衿道：“我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是你。我要疯了。”
“明明我想的是报复你，煎熬的却是我自己。”
陈子衿道：“我就是一个笑话。”
陈子衿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