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当庭扒下她的衣衫,就可以坐实罪名——
谁也没有料到卢僖会突然发难。
混乱中,薛绥后背撞上蟠龙柱,卢僖又恶狠狠地拉扯住她,疯狂地抓挠。
电光石火间,裂帛轻响,那织金外衫被卢僖一把扯开,露出肩胛下方淡淡的旧疤——
卢僖的惊呼穿透殿内喧嚣。
“天啦,她身上为何有这等恐怖的疤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薛绥的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
被人当众扯破衣衫,贵女夫人们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场面
更骇人的是薛绥身上的那些疤痕
她们不敢相信,堂堂端王侧妃,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这些疤痕从何而来,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卢僖攥紧薛绥的衣袖,语气愈发尖锐,“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当年兵部查获的那起盗窃案,那女细作勾引兵部尚书,窃取神臂营机密火器图,受审后又离奇失踪——臣女听人说过,女细作腰间有一个兵部盘问时留下的烙铁印——”
“妖女!”萧贵妃猛地起身,丹蔻恨不得直戳薛绥的鼻尖,“三年前兵部细作腰间的烙印,本宫亲眼所见”
殿内骤然死寂,
那西兹女细作的事,当时震动朝野,已悬而未决许久,无人不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众人神色惊疑,面露惧色。
卢僖面露激愤,振振有词地指向薛绥。
“薛六、薛侧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薛绥:“那得看卢二姑娘想听什么?”
卢僖尚未开口,上位的萧贵妃已指着薛绥率先发难
“好一个狡猾的细作!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薛绥盯着她的眼睛,缓缓搭上腰间。
殿里并没有男子,全是女眷,谁也没有想到,她一笑之后,会突然将半副衣袖连着外衫轻轻扯落,纤腰一转,将后背上的大片肌肤赫然显露在众人面前。
“娘娘说的烙印,莫不是这朵牡丹?”
卢僖面色一变。
本该是狰狞烙印的位置,肌肤光洁如玉,金墨勾勒的花瓣间,赫然藏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萧贵妃讶然失语,脸色青白不定地盯着她的笑容,只觉喉头血气上涌,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