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上烙印为何会变成牡丹?”
“让娘娘失望了。”薛绥拢了拢衣襟,轻轻一笑。
“我不是什么烙印,而是伤疤”
说罢又侧头望向薛月沉。
“上次意外受伤,落下了一块难看的疤。是姐姐怜惜,特请女画师用金丝墨所绘。”
卢僖:“你撒谎!”
薛绥:“卢二姑娘对我身上的伤,怎会比我本人更清楚?莫非是你伤的?”
卢僖:“你”
承庆太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最终停在沉默而坐的薛月沉身上。
“端王妃,你来说?”
“妾身”薛月沉掐着掌心,逼自己露出得体的笑容,“妾身可以做证。婉昭仪生前去行宫遇刺,我妹妹为护婉昭仪,以身挡箭落下此疤臣妾不忍她每日对着镜子垂泪,特请画师所绘。”
“祖母,孙女也可以做证。”文嘉快步上前在殿上一跪,神色坚定,挺身而出,“那日我和昭仪前往行宫的路上,遭遇西兹死士伏击,是薛侧妃——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孙女和婉昭仪”
说罢她冷冷地望向萧贵妃。
“而那些所谓的西兹死士,后来却证实,是萧家豢养的死士,贵妃胞兄萧璟也因此惨死狱中”
众人倒吸冷气。
萧璟之死,是萧家不愿面对的隐痛,也是宫人不敢在萧贵妃面前提及的忌讳。
文嘉不紧不慢道来,字字句句都似刀子在戳萧贵妃的心窝。
命妇们几乎不敢直视萧贵妃阴沉的脸色。
萧贵妃浑身发颤,无端想起东宫送来的那只耳朵
心里绞痛一般,恍如滴血。
“贱蹄子,别以为换了花样就能蒙混过关——”
“今日,本宫非得扒下你一层皮”
她咬牙冷笑,作势就要走近察看薛绥的花绘
然而
尚未碰到薛绥,她身子晃了一下,突然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嘴角溢出黑血。来不及呼救,整个人便四肢不受控地抽搐起来,直挺挺向后栽倒。
当啷一声,金簪坠地。
珠翠声响混着喉间断续的呜咽,在殿内格外刺耳
烛火为之一暗。
萧贵妃软在地上,颤抖着指着薛绥。
“你你谋害本宫”
变故就在刹那。
命妇们花容失色,贵女们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