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跟着自己来的这十余个精英弟子。
就连金玉堂那边,也同样的支持者众。
这样的弟子
何德何能?
便宜都让欧阳老儿给占尽了。
当日,呸,当日也抢不过他。再说当日我还真没想抢,若是在护送途中,多打一打感情牌,与陆长风夫妇拉点关系,是不是今日的情形又不一样。
听着四下里传来的呼喊声。
厉飞鹰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当初,也有一个师兄,这么站在山上,振臂一呼,四周云起响应。
自己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萝卜头,站在人群中满脸狂热。
那人锐气冲天,剑可裁云,一众师叔伯,都以他马首是瞻,后来怎么着了?
过往一切都已化为云烟。
师兄的死讯传来之时,自己只来得及在他的衣冠冢前烧得几张纸钱,敬上一壶水酒。
救命之恩,授剑之情,终归是再也还不了啦
“义父?”
“义父”
耳边听到余青山疑惑的呼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厉飞鹰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
“青山啊,我教了一个争字,却没教你一个忍,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
“啊?”
我写什么了我?
余青山满脸懵逼。
义父又在发什么神经?
是被那小子的剑术给吓到了吗?
“义父不用担心,这次大比,孩儿必胜。他剑法虽然精妙,但快捷有余,威力不足,破不了我这琉璃金身的。”
余青山自信的拍了拍胸膛,拍得咚咚作响,就如拍在钢铁之上。
“为父说的不是这个,前些日子的论兵势,你还记得吗?”
厉飞鹰叹息说道。
“记得,义父问我,若是敌势胜我十倍,该当如何应对?孩儿当时没有回答,只说要回去想一想。”
“那你想明白了吗?”
“明白了,若是敌势胜我十倍,则先为不可胜,待敌之可胜”
“就没想过,明知不敌,不如早降?”
“义父又是在考验孩儿对吧,未战之前,哪有什么胜败,不战至山穷水尽,又哪懂得苦尽甘来?当然是力求无悔。”
余青山信心十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