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见得是赵匡胤能想得到的柴荣却想不到,实在是这一套东西的成本太高了,好不容易国家积蓄一点国力,又还有契丹这样的强敌,他狠不下心将这点家底都浪费在内耗上。
这个结果就是牙兵阶级依然存在,并且实际上人家依然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随着柴荣一死,一年不到的时间许多旧的潜规则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事实上自中唐以来这乱世已经两百多年了,这,特么的才是常态。
如苏宁衔等人的想法其实大抵上都是很简单的,他们这个节度使怎么当,取决于开封的禁军乱不乱。
如果乱了,亦或是有人黄袍加身,他们就坐地起价,逼迫新皇对他们绥靖。
如果不乱,他们就想办法维持中唐时各地节度使的那种模式。
即:承认自己是大周的将军,但税收上至少要截留一大部分,你也别跟我来劲,咱们各自安好,万一哪天契丹南下了,我们也可以北上帮你去打仗,毕竟关起门来说咱们都还是大周的子民,但是这赏钱你得给的充足。
你要是跟我来劲,我们整个江淮地区的四个节度使牛拧成一股绳跟你对着干,而且是打得过打不过都得打,我不打,我的牙兵就该收拾我了。
因为地方的节度使唯有割据了,才能收得上来更多的钱,节度使的钱,那不就是给他们收的么?
这个时代的节度使那可真的是两袖清风,清廉的跟什么是的,他记得上辈子看史书的时候说,赵匡胤当将军的时候日子从来都过的非常拮据,有点钱都给弟兄们分了花了,甚至月底的时候自己馋了想喝点酒都得赊账。
当时只觉得这赵匡胤野心好大。
现在看来,这特么未必就不是逼不得已啊!
真让刘大炮来想主意,没有超越时代一千多年的见识,他大概率也会走和赵匡胤一模一样的路数。
而且细细品味,其实全世界范围内,除了华夏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在保持这么大疆域的同时还能够确保绝对的中央集权。
好像明朝的中央集权的整体思路和宋朝也是大差不差的,文明走到了五代,只是恰好走到了一个分水岭,又恰好出来个赵匡胤。
从此直接决定了整个民族一千多年的民族性格,让一个曾经开拓进取,动不动就“辱我汉使,虽远必诛!”然后疆土面积就大一圈的民族,塑造成了一个真的爱好和平,以战略防御思想为主的民族。
如果以消灭牙兵阶级为目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