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蹙了蹙眉,抬手去推单衡,手掌反被握住,被强行逼着五指张开,与另一人的手指紧扣相贴。
后背贴墙,酒气从单衡的全身传至唇齿间,齐深甚至能尝出他喝的什么酒。
烈刀子,专给道上那些胆子小的混混喝来壮胆的。
唇齿留香,舌尖发麻,酒意正浓。
单衡呼吸加重,贴着齐深低声说:“太凉了,给你暖暖,在等我吗?”
“嗯。”齐深出声才觉声音哑着,低低咳了一声,“回来便好,我睡觉了。”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单衡擦了擦嘴角,跟在后面。
等齐深进了房间,他也跟了进去,转身将门关上,锁上。
齐深皱眉回身,“回你的房间去。”
齐深在外等人,房内只留了一盏烛火照亮床头一点。
单衡站在门边,全身被阴影笼罩,看不清表情,只听到声音。
他说:“不回。”
齐深神情冷淡,“我不愿与你睡,你这般大了,自己睡吧。”
睡梦亲,酒后亲,这小少爷到底在做什么?
单衡一动不动,“我就要跟你睡。”
齐深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听我话了?”
单衡张了张嘴,一下泄了气,闷闷的走到桌子边,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堆纸。
“这些是我的所有房契地契,我的俸禄每月都是你给我领的,全在你那里,别的我也没有产业。我刚刚还回了趟家,我的房间已经被乔将军霸占了,她见我回去还说要帮我劝你,让你收留我。”
单衡望着齐深,“所以,我没地方去了。”
齐深:“所以,你才回来的。”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单衡急了,“诶,我的意思是,哎呀,我的意思是我想过了,你的娃娃亲是假的,你骗我。为什么骗我,因为想撵我,为什么撵我,因为你怕我娶妻生子在你家里不好。我想了一遍,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没打算娶妻,更别说生什么孩子。”m.
单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齐深,“我以后,以后就是指我这一辈子,只跟你在一起,只跟你住一起。我问过你的,你说你身体不好,不知能活多久,不愿耽误谁家姑娘。那正好,我不是姑娘,我也不怕你耽误。照顾你这么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你跟我在一起,像我大哥和大嫂那样的在一起。齐深,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