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主子。
“传本宫口谕,坤宁宫即日起闭门谢客,非陛下亲至或本宫传召,任何人不得打扰。对外只言本宫受惊过度,需静养。”毛草灵低声吩咐,这是必要的韬光养晦,也是避免某些人借探病之名行试探之实。
“是,娘娘。”
“另外,”毛草灵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让‘影卫’动起来,重点查两个人:三皇子生母德妃近日与母家往来细节,还有五皇子府上,近来可有异常宾客。”
青黛神色一凛,立刻明白皇后这是要深挖叛乱背后的根子了。“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青黛退下后,殿内恢复了寂静。汤药很快送来,苦涩的药汁入喉,带来一丝昏沉的睡意。毛草灵强迫自己喝下,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尽快恢复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她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肩头的疼痛阵阵袭来,提醒着昨夜的真实与残酷。她想起穿越之初在青楼的惶恐无助,想起和亲路上的艰辛,想起初入乞儿国后宫时的如履薄冰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手上已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鲜血,心肠也早已不复当初的柔软。
“值得吗?”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她看着帐顶繁复的绣纹,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必须走下去。既然命运将她推到了这个位置,她就必须牢牢坐稳,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她脑海中闪过皇帝依赖的眼神,闪过这十年来她一点点推动变革、看着这个国家逐渐焕发的生机。这里,已经有了她无法割舍的羁绊和责任。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细微的动静和宫人恭敬的问安声。是皇帝来了。
皇帝放轻脚步走进内殿,挥手屏退了左右。他走到榻边,看着毛草灵苍白憔悴的睡颜(她在他进来前闭上了眼),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他轻轻坐在榻沿,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又怕惊扰了她,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灵儿,”他低声呢喃,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是朕不好,没能护好你让你受委屈,受惊了。”
毛草灵心中微动,依旧闭着眼,没有回应。
皇帝沉默了片刻,又道:“你放心,那些乱臣贼子,朕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那些藏在背后,心思叵测之人,朕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这江山,朕与你共享,绝不容他人染指!”
他的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与决心。
毛草灵知道,经此一事,皇帝对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