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来到京城。”
“天将降大任于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饿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窈月磕磕绊绊地拽文了几句,然后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何峻的肩:“何兄勿忧。以何兄高才,此番定然一举夺魁。国子监临近考期时,会面向外地学子开设讲坛。何兄若是想听,我可以帮你问问开讲的时间。”
“张兄如此古道热肠,区区在此谢过了。”
何峻说着,就要朝窈月拱手行礼,被窈月伸手挡住。
“别整这些虚的,等何兄高中骑马游街时,可得记着向人群里的小弟我招手啊。”窈月朝何峻眨眨眼,“何兄在何处落脚?等我打听到了开讲时间,就去告诉你。”
何峻道:“尚未找到合适的住处,目前暂住在城南的云间寺,替寺中僧人抄写经文,也能攒些盘缠。”
窈月嘴上说着“辛苦”,心里却在琢磨:云间寺,这寺庙的名字她听杜卿卿提过,难不成何峻和杜卿卿有关系?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里,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相府外的街上。
窈月粗粗数了数街面上来往的车马和行人,碰了碰何峻的胳膊:“何兄你瞧,郑相的脸面是真大,能让这么多人舍了家里的中秋团圆宴,来给他老人家过生辰。”
何峻望着相府门口乌泱泱一片的人影,如过江之鲫,脸上的笑意散了几分,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多少人悬梁刺股十年寒窗,所求的,就是这一刻。”
窈月偏头看向何峻,看见他眼眸中隐隐有光,但不等她看清那点光亮中包含的情绪是什么时,何峻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头只有盈盈的笑意。
何峻朝窈月弯唇笑道:“张兄难道不期盼这一刻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我是没出息的,过生辰嘛,自己安安静静吃碗面就行,何必这么多人围着看自己热闹呢。”窈月笑呵呵道,“何兄你也不必急,等你明年金榜题名,来日位极人臣,也能有这样众星捧月的大场面。来来来,咱们也挤进去,不然可要赶不上开席了。”
虽然寿宴中午才开席,但不少宾客早早地就携礼登门,厅堂前不算大的院子里已经熙熙攘攘,寒暄声不绝于耳。
郑修亦步亦趋地跟在郑遂身后,跟宾客一一见礼。
郑遂笑容可掬:“这位是户部的丁尚书,这位是工部的瞿尚书,这位礼部的曾尚书。”
郑修面无表情:“见过三位尚书大人。”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