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要双手捧着亲自送给相爷他老人家的。若是损了一丝一毫,别说这砚台的价钱你们赔不起,最重要的是我这腔对相爷的忱忱心意,就被你们毁了!”
“张越!你又在”郑修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彻底弯起来,就突然垮了下去。
郑修盯着窈月身侧,离她极近的年轻男子,冷漠出声:“你是何人?”
“何峻,”何峻像是没有察觉到郑修身上散发出的莫名敌意,朝他微笑着拱手,“云中府府学生。”
窈月插嘴介绍道:“他是我来的路上认识的,云中府的解元,学问极好嗯,学问和你一样好。”
郑修近乎无礼地“哼”了一声,将目光从何峻的身上移开,询问一旁的仆从:“这人可带了帖子?”
“回公子,带了的。”那仆从觑了眼郑修的表情,又赶紧补充道,“小的验过了,帖子是真的。”
窈月趁机把砚台从查验的仆从手里夺回来,重新用油纸和红绳包好塞回袖子里,然后站到郑修身边,指着那一群仆从,狐假虎威道:“我和你家公子不仅是同窗,还是室友,是他请我来的。怎么,你们查完了礼物不够,还要搜我的身吗?”
仆从们都甚是有眼力地躬身退后:“不敢不敢”
郑修瞥了一眼张牙舞爪的窈月,无声地叹了口气,“跟我走吧。”
“得嘞!”窈月见好就收,十分狗腿地跟着郑修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什么回头,朝何峻挥了挥手,“欸,何兄,我先进去了,日后有空来国子监找我玩呀。或者等我有空,去找你玩也行。”
何峻笑着应道:“好的张兄,区区随时恭候。”
郑修一直默不作声地走在前头,窈月则跟在他后面,左瞧瞧又瞅瞅,时不时地发出感叹:“啧啧,不愧是相府,虽然你我两家隔得不远,但跟我家那种破落户就是不一样,瞧这飞檐修得”
郑修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抓起窈月的手腕,将她拉到旁边一处高大浓密的树丛和矮墙形成的死角里。
“郑修,你做什么?”窈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皱眉道,“你拽疼我了。”
郑修没有松手,只是直直地盯着窈月,目光滚烫,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很急:“张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