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
“长公子!!!”
淳于越双眼通红,痛心疾首,
“您熟读圣贤书,岂不知‘君子远庖厨’?”
“这等血腥之事”
他突然又转向赢子夜,厉声喝道:“六公子可知‘仁者爱人’四字如何书写?!”
赢子夜把玩着定秦剑穗,闻言轻笑一声。
“淳于博士倒提醒我了。”
他突然展袖一挥,剑气将地上论语残卷钉在柱上,
“这‘人’字,确实该用血来写。”
“放肆!!!”
灰袍博士气得浑身发抖。
“孔子曰——”
“够了!”
扶苏突然提高声调,温润的嗓音罕见地带着颤抖!!!
他走上前去,扒下破碎的竹简,指尖被割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六弟年幼气盛,诸位师长不必较真!”
淳于越却根本不听,直接开始跪地叩首:
“陛下!老臣泣血上谏!”
他重重以额击地,鲜血顺着皱纹流淌。
“若行此暴政,天下必群起而——”
“啪!”
一颗蜜饯核,突然击中淳于越的眉心。
赢子夜不知何时已走到老儒生面前,弯腰时玉佩垂落,正好悬在对方染血的额前。
“博士啊”
他轻叹着用剑尖挑起淳于越的下巴。
“您总说仁政仁政”
剑锋突然下移,抵住对方心口,
“那当年六国城破时,怎么不见您用仁义劝降守军?”
满殿死寂。
淳于越的嘴唇剧烈颤抖,却吐不出半个字。
扶苏手中的竹简颤抖不已!
“六弟!”
他突然抓住赢子夜持剑的手腕,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
赢子夜似笑非笑地抽回手:“大哥放心。”
他转身时,剑穗扫过淳于越惨白的那张老脸!
“我这就去问问那些六国遗老——”
定秦剑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亮他森冷的笑意!
“看是他们脖子硬,还是我的剑利!!!”
扶苏闻言,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却已开始微微发颤。
他望着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