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耕地、播种、等麦子成熟我不懂什么共生体,什么基因改造。”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去年在废墟里找种子时,被钢筋划的,现在那道疤痕周围,正透出淡淡的绿色荧光,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生长。监测仪的蜂鸣声突然变了调,从急促的“滴滴”声变成了相对平缓的“嘟——嘟——”声,老研究员松了口气,声音带着沙哑:“共生体基因开始适配了他的细胞在主动接纳。”
就在这时,第一阶段的改造正式开始。一根细如发丝的纳米导管从装置顶部缓缓降下,精准地刺入拓的颈动脉——没有疼痛感,只有一丝冰凉的触感。紧接着,拓感觉到一股带着淡淡腥甜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那是“共生体火种”的基因编译包,在导管里时是幽绿色,进入血液后却慢慢变成了浅金色。瞬间,他的胸腔像被塞进了一个正在爆炸的火药桶,剧烈的排异反应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左臂的肌肉纤维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每一次收缩都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割;肋骨处传来沉闷的剧痛,像是被重锤反复击打,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细微“咯吱”声;指尖先是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几秒钟后又变成了刺骨的冰冷,像是同时泡在沸水和冰水里。
“忍住”老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的身体在和共生体对话它在问你,愿不愿意带它回家。”
拓死死咬住牙关,嘴唇被他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没有发出一声**,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控制屏上的生命曲线——那条曲线虽然依旧起伏,却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他忽然感觉到,皮肤下那股疯狂窜动的力量,好像在慢慢变得温和:刚才还像野兽一样冲撞他细胞的共生体基因,现在居然开始修复他旧的伤疤——手臂上的钢筋伤、膝盖上的冻疮印,那些陪伴他多年的疤痕,正在荧光的包裹下,慢慢变得模糊。“原来不是入侵”拓的意识忽然清明了一瞬,“是融合。像麦子和土壤,互相需要。”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阶段的灼烧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痒麻感——那是第二阶段的改造开始了。无数肉眼看不见的智灵纳米机器,顺着刚才的导管涌入拓的循环系统,它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银色工匠,沿着血管快速移动。拓能清晰地“感知”到它们的轨迹:它们顺着动脉流到骨骼,在骨骼内部编织出一张银色的网格,像给古老的树干裹上了一层坚固的钢甲;它们钻进神经末梢,用细微的电流校准着每一条神经通路,刚才还麻木的指尖,突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