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信王东巡才愿嫁?”吕茂修不想说话,随口复述,转头吩咐道:“开宴吧。”
殷誉成道:“我当时才知道,虽然她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她心里原来有我。她甚至还想陪我一起来。经年你说,我这位红颜知己,比你的裴姑娘如何啊?”
顾经年正想着怎么刺杀了殷誉成,闻言,随口道:“真奇女子也。”
“哈哈哈,不错,她是个奇女子,不仅如此,她真的美极了,待我大婚之日,你来喝一杯喜酒,我保证你一见她眼睛都要挪不开。”
顾经年道:“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屈济之终于有些好奇,问道:“信王把她带在身边?”
“没有,她本是要与我一道来的,可她妹妹生病了,不能远行,她放心不下,只好留在京中。唉,我离京已有半月,对她甚是想念,如隔三秋啊。”
说罢,殷誉成举起酒杯,与众人共饮了一杯,终于不再说他的心上人,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之上。
顾经年觉得殷誉成挺无趣的,若非得了开平司的刺杀命令,他大概会懒得与之来往,此时却只能继续在这乏闷的酒宴上待着。
殷誉成却很喜欢他,时不时就要与他说几句话,还说他们是一类人,从长相到性格都十分相像。
“你我连志向都一样,我亦无意于仕途功名,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与心中所爱比翼双飞。”
“是。”顾经年心里根本不这么想,嘴上应道:“我也是。”
“雅致。”殷誉成与他遥碰了一杯,又道:“我们一样,不是俗人,不是俗人,哈哈。”
这句话他说了两遍,也不知是否有一语双关之意。
或许,他也是个异人?
好不容易捱到了酒宴结束,趁着殷誉成有七分醉态,顾经年主动称要送他去歇着。
殷誉成四十多岁的人了,喝了酒后一点都不稳重,揽着顾经年的肩,挥退旁人,开口满是酒气地道:“我与你一见如故,当结为异姓兄弟!”
顾经年全然不觉得与殷誉成的交情有到这个份上,相反,这种过分的自来熟只让他想要疏远对方。
为了刺杀,他才没有推开他,只是道:“信王,这只怕不妥。”
“妥的。你不知道,我好久没有与人聊得这么开心了,我好想她,这份思念无从诉说来人,拿黄酒来!”
顾经年愈发看不上殷誉成这种人,手里却还是被塞了一杯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