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用手指捏了四片吃。
猪肉很有嚼劲,肉的脉络感强烈,带着叉烧特有的丝丝甜味,他很久没吃了。
这个小区附近是没有卤味店的,得骑车去溧水镇附近买,他没有车,他去哪里都靠两条腿。
儿媳雇来的保姆都是听他老婆的要,可他才是一家之主,就算是现在老了,他也是。
但事实上,他明显不是。
他以前买卤味多方便啊,他是为什么搬到这里的?
他想起来了,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想换辆车,问他要二十万。
二十万他有,但是他给了小儿子就得给大儿子。那就是四十万。四十万给出去,他的积蓄就没剩多少了。
他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城区的房子卖掉搬来溧水。这样他就有钱了。
家里有亲戚阻拦,劝他在城里生活一辈子去溧水会不方便,而且他的户口在鼓楼区,看病拿药都得回鼓楼的社区,他丝毫不理会。
他想着小儿子也住溧水,小儿子不会丢下他的。
小儿子快五十岁没有上班,每个月的社保还是他给的,小儿子定会孝顺他的。
只是他没想到小儿子换了车就跑去城里住了,说是找到工作了。而他的大儿子原本工作就忙,常年在外出差。
等光头老人开始后悔,再想回城里住的时候,溧水的房子降价了,他没有钱回去了。
光头老人越想越气,他如今这样都因为对面房间里这女人生的儿子。
他们骗去他的钱,到了找个保姆孝顺的还不是他。
他坐起身手机朝床上一丢,几步走到了对门的房间里。
“鲫鱼不能吃啊?你凭什么吃鸭子啊?”
他不仅仅是说话,他还挥动着双臂,一下下地朝着女人的脑袋上打去。
打头,能将痕迹都藏在头发里。
董阿姨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试图上前劝阻。
“大哥你干什么?”
光头老人看向她的双眼里只有凶光,以及诡异的兴奋。
“你又不是政府的,想拿钱就闭嘴。”
他肆无忌惮,她拼命叫喊。
这叫喊董阿姨听过,她瞬间明白过来。
那不是因为看不见而受惊,那是因为长期被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