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累么?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特使部的人,我自然不会生气。”
赫沙慈讲起话来通情达理,但是面色却不悦。
她满手烧伤疼的厉害,却又碰不得,只能硬生生忍着。还发现了身边潜伏着一个特使,心情简直一落千丈。
“跟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气的?不过是一把好使的刀,一枚好用的棋罢了。”
这倒也能想得开,难道只许自己骗别人,不许别人骗你么?毣趣阅
她与方绪相处了两年,硬是没有发现一丝端倪,这是她自己没本事,怪不了别人。
更何况,在最初离京时,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方才困在楼上时,也设想过特使部出手的可能性。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特使部行动的这样早。
她从一开始的逃离,便是已经再往人家设好的圈套里钻。
既然如此,那赫沙慈也没有什么旁的话好说,大家索性摊开了把话讲清楚,不必再如此装模作样。
方绪比她伤的更重,此刻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任由烧糊了的血痂随着动作绷开,细细涓流顺着手臂往下滴。
赫沙慈偏过头去,翻了一个白眼。
她说话间,没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粘腻腻的疼。
“你赔我的手。”赫沙慈道:“被烫成这样,等出去再找大夫来医治,根本来不及。”
方绪很诚恳的向她的手道歉,随即十分熟练的在石壁上敲了敲,摸索了一阵,在赫沙慈诧异的眼神中,卸下一块石砖,从里头拿出了数个小瓶与包扎的布。
他拧开瓶盖,药粉特有的味道飘出来,方绪解释道:“这不是我藏的,我没来过。”
“那么,这是哪里?你们昼镫司特使部的密道么?”赫沙慈简直无话可说,随即眼睛转了转,忽然觉得这可恶的特使部,有点意思。
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但却很合她的心意。
这帮人在朝中是一个讳若莫深的存在。
朝堂内那些老菜帮子,动辄上谏,左右指责了个遍,不是骂边防不利,新修河渠工期太长,便是阴阳新拨给昼镫司,用以修缮的美人灯钱款太多。
每回老菜帮子,带着下头的门徒小菜帮子,开始话里话外的指责昼镫司花费太多,账目明细不清时,她便要出来一一作出回应,久而久之,看见他们一张口便头疼。
她没少与这帮言官斗智斗勇,稍有不慎,还真能被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