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受到美感的存在。
这样的草书,才配称得上艺术啊!
反面例子就是北宋丞相张商。
其人英喜好草书,但水平又一般。某日偶得佳句,连忙奋笔疾书,回头让他侄子帮忙誊抄,侄子抄到字迹怪异之处,就好奇问这是什么字。张商英看了半天,没认出来是什么字,当即责怪道:“你怎么不早点问,搞得我都忘了自己写的是什么。”
你别说,即便是现代,这样的人也不少,个个自诩狂草大家,实则写得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归根究底,是太过追求墨色浓淡跟笔画粗细。
笔法自然,章法自由的同时,不失法度,才是草书创作者该考虑的,而不是哗众取宠故意写丑。
创新可以,但不是所有的创新都有价值。
陈景乐想着,既然是参展,那么偏艺术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便尝试着走草行风格。
当时状态不错,只一遍就写出了满意效果,直接打包寄出。
名次什么的,不做期待,只要能入展就行。
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国展,不知道其他参赛选手什么水平,就当试水了。
他的人生态度向来如此,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认真去做,但是会把期待感尽量降低。
因为一旦抱有期待,就容易患得患失,特别是结果不达预期,难免失落,这样有损心神。
是过程更重要,还是结果更重要,每个人都有不同想法。
李文卉这几天逐渐适应并跟上陈景乐的节奏。
即便是户外四处跑那两天,都没有掉链子,累倒是不累,就是每天都会被问很多问题。
而提问者不是别人,正是表哥陈景乐。
遇到各种情况,陈景乐都喜欢先问她什么看法。
当然,她的看法不重要,毕竟一个高中生、准大学生,能有什么过人见解?
关键是陈景乐想听她说,或者说考察她的思维能力、认知水平。
李文卉一开始还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后面得到陈景乐孜孜不倦地鼓励后,逐渐学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即便说得不好,也不会受责骂。
陈景乐对她称得上耳提面命,简直是手把手教她做人做事。
李文卉对此心里是很感激的。
她觉得乐哥变化最大的,并不是外貌,而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