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再次甩开他,“那天总会到的,你不可能永远不结婚。”
“找茬是吗。”梁纪深向来不是好脾气,女人听话,他也愿意宠,怎样小打小闹都行,折腾过头了,不行。
何桑回避他目光,没吭声。
梁纪深影子越来越近,她脊背也越来越僵。
忽然,他扼住她胳膊,“不反悔了?”
她低着头,“不悔。”
何桑没看他,也感觉到他在生气,手劲儿很大,勒得她皮肤泛红。
“非要和她争个输赢吗?”
她大口呼气,深深地无力感,“我不是在乎输赢,是我们不应该有战争,爱情是排他性的,是一对一的。”
梁纪深凝视她。
“你喜欢她,选择她,喜欢我,选择我,感情不能共生,只有一死一亡。”
男人听到这,彻底松了手。
何桑的心脏在这一刻生长出成千上万的荆棘,刺得血肉模糊。
梁纪深终究是选择了他的旧爱。
她转过身。
程洵目睹了全程,试探着鸣笛,“梁先生,追吗?”
男人静默一会儿,穿上外套,单手系扣,另一手插兜,“追她干什么。”
“这大冷天...”
梁纪深表情晦暗,比夜色还要阴鸷几分,“自作自受。”
他拉门,落座,反锁,一气呵成,“回去。”
车经停街口,信号灯的灯牌下,何桑在打车,偶尔驶过一辆载了客的,她收回手,在唇边呵气取暖。
红光下,她眼瞳似秋水,盈润润的,带点毫无攻击性的明艳,绿灯亮起,她又格外清冷孤傲。
一个有无数面孔无数颜色的女人。
软刀子气人。
男人把玩着手机,眼神喜怒不明,移向灯塔。
程洵特意在附近减速,来回兜圈,也没等来他喊停,反而被他发现了玄机,“油富裕吗。”
程洵马上调头,加速驶离。
其实,何桑也看到他的车经过了,张扬气派的红旗l5,满大街的车全部出动,也不超过五辆。
可看到归看到,车不属于她,人更不属于。
她记得有一次,陪梁纪深去滨海出差,是在一个高端商务会所,私人客户制,需要老客户介绍,登记,否则入不了第一扇门。
梁纪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