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
何桑脑子一抽,“有毒吗?”
梁璟五指虚虚实实的攥住她腿,他手掌偏大,比寻常男人大,她腿骨偏细,包裹间仍留有一寸空隙。
她问得荒谬,他答得也荒谬,“嗯。”
“真有毒?不会吧。”
梁璟简单处理完,挺拔站直,“你起来试试。”
何桑咬牙,佝偻着膝盖,缓缓站起,骨头里像钉了一根钉子,刺拉拉的,又蹲得脚麻,整个人往前一扑,结结实实扑在梁璟胸口。
那里的腔骨比钢板都硬,撞得何桑眼冒金星,她闭着眼揉额头,手肘不自觉地摆动,顶在男人胯部。
梁璟刚平复的脸色倏而又变了,反手将何桑推离自己。
突如其来的一搪,她险些没站住,晃悠了几下才平衡。
揭过指缝,她疑惑望着梁璟,“我也撞疼你了?”
“没有。”他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沉哑,右手理正皮带的金属扣,旋即俯身,重新坐回车厢。
何桑朝前躬身,指腹擦拭着残留的酒渍。
她忽略了旗袍臃起,锁骨下面聚拢了一大片沟壑,深邃而嫩白,梁璟攒了方帕,攒成一个布团,扔出,精准无误击中她头顶。
何桑直起腰,不明所以,“梁秘书长?”
他面部轮廓温润,线条却紧绷,一言不发。
老杨知晓发生了什么,他憋笑,“何小姐,您别感冒了,回剧院吧。”
梁璟眼前是一半涂满雾气的玻璃,其余一半,是何桑长度及腰的直发。
风似有若无,掀动她发梢,时不时粘在窗口,发叉也染着圆润透明的小露珠。
她正要走,男人在车内问,“晕吗。”
何桑摇了摇脑袋,本来不晕,活生生摇晕了,“晕。”
“晕就对了。”梁璟波澜不惊升起车窗,“我的酒有毒,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