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难道是梁秘书长的意思?”
何桑想到什么,夺门而出。
梁璟坐上车,远处一道乍眼的人影晃过,直奔他而来。
“梁秘书长——”
何桑跑过去,拍打车门,梁璟淡淡撩眼皮,没理会。
“为什么调我出省?”她伏在玻璃上,锲而不舍,“是因为梁先生吗?”
梁璟手支着下颌,食指有一搭无一搭轻扣,“老杨,开车。”
老杨发动引擎,车一动,何桑迅速跑到前面,张开双臂,截住了去路。
“开不了...”
后座的男人一扫,“废物。”
老杨踩油门,车犹如离弦之箭蹿出,虽然他躲开何桑,奈何惯性大,车头卷倒了她。
梁璟脸色微变,“停。”
车没停稳,他推门下车,一步步走向她,居高临下俯视,“摔了。”
她仰头,顾不得伤,一定要追个答案,“是他不允许我留在本市?宋禾要眼不见为净吗?我让步了,我不抢了,他们还不罢休吗?”
梁璟皱眉,这倔强不服软的模样,和当初年少轻狂的老三够像的。
视线再往下,她磕了膝盖,血迹顺着小腿泻下,一种被摧残的破碎感,极致的殷红与瓷白,极致的浓艳与清纯。
他喉结一滚,立刻撤了视线,“你想多了,不是这个原因,”顿了顿,“起来。”
确实,是她高估了宋禾。
她哪有本事请得动梁璟出面。
梁延章都未必。
何桑有点懊恼,涉及梁纪深自己总是冲动,她双手撑地,膝盖稍一抻直,撕裂了伤口表面的破皮,她小腿打颤,又跌坐下去。
梁璟见状,弯下腰,他头发厚而密,无意蹭过她手腕,质感如同铁丝一般硬实。
梁延章的基因比三位太太厉害,梁纪深也是天生坚硬的黑发,没有一丝浑白。
何桑伤口夹着一粒小石砾,又尖又细,梁璟的指甲剪得秃,只能指尖捏出,扯得肉痛,她哭腔呻吟了一声。
男人瞥她,泪眼汪汪的,连泪珠都是不屈,执拗。
他力道轻缓了些许,“忍。”
老杨很有眼色,从后备箱的购物袋内拿了一罐白酒,一瓶矿泉水,梁璟接过,先清理了手,又倒出一些在掌心,摁住她伤口。
火辣辣的,周围冒出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