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来。
孩子们手里都攥着鼓鼓的糖果,有的用围巾兜着,有的揣在棉袄内兜,谁都舍不得再玩弹珠。
扎堆坐在石阶上,你剥一颗给我尝,我分一块给你吃,糖纸在晨光里飘得像彩蝶。
周益民给孩子们分完糖果,周益民回屋拎起墙角的布包。
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给朋友准备的拜年礼——两斤腊肉,用草绳捆得整整齐齐。
还有一小罐新磨的芝麻糊,如果把盖子打开的话,香气透过粗布都能飘出来。
他先往李友德家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友德和他母亲在聊着天。
“友德,在家呢?”周益民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李友德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旱烟袋,慢悠悠地抽着,脚边的炭盆里火星明明灭灭,把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忽长忽短。
里屋门帘一动,李友德的母亲端着个簸箕走出来,正低头捡着里面的豆子。
“哟,益民来了!”李友德赶紧放下旱烟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
“快进屋坐,我刚烧了壶热茶。”他看见周益民手里的布包,笑着埋怨。
“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咱哥俩还客气啥。”
“一点乡下的土产,不值钱。”周益民把布包放在八仙桌上,揭开腊肉的草绳,油亮的肉皮泛着琥珀色。
“我奶腌了一冬天,说这味道城里吃不着。”
周益民只能找一个理由将这个腊肉的来源,解释一下,用乡下这个理由就很好。
李友德他们总不能去周家庄一探究竟吧!
不过就算去,周益民相信,自己奶奶也知道怎么回答。
李母放下簸箕,往周益民手里塞了把瓜子,是去年秋天自己炒的,带着股焦香:“益民快尝尝,刚炒的瓜子,香着呢。”
她打量着周益民,笑着说,“看这精气神,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吧?”
“挺好的,婶子。”周益民笑着应道。
李友德转身去倒茶,屋里的陈设简单却整齐,靠窗的桌上摆着个搪瓷缸,缸沿磕掉了块瓷,露出里面的白铁皮。
“过年期间没出去串串门?”周益民剥着瓜子,目光扫过屋里。
“懒得动,一个人在家,倒也清静。”李友德把茶杯推过来,水汽氤氲了他的眼睛。
李友德开口:“益民,你对象年前都过来帮忙打扫卫生,是不是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