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和‘被遗忘在露天咖啡馆三年的菜单’之间的色系,严禁任何鲜艳的颜色,就比如你身上穿的这件,那红色太扎眼了,而且材质越像麻袋越好,尺寸一定要比实际大一到两号,下摆半掖进裤腰,仿佛刚和一头倔驴搏斗过并且取得了胜利你把格子衬衣穿的这么合身,如果皮埃尔在场,一定会点评你是‘刚被老板炒掉的银行职员’。”
托尔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为什么这个时候不遵循‘差不多’原则了?”
土生土长的普罗旺斯本地人佐伊替罗南解释:
“两千年前,当地的高卢人即使在收割葡萄时也要确保束腰外衣的褶皱垂得优雅,祖先告诉我们,可以活得懒散,但绝不能穿得随意。”
托尔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
“那这条裤子?”
罗南和佐伊异口同声的说:
“求求你了,快把它脱下来吧。”
“你们普罗旺斯人太复杂了。”托尔瓮声瓮气的嘀咕。
该‘仔细’的时候‘差不多’就好。
可以‘差不多’的时候又有那么多规矩这地方太复杂了啊。
罗南非常理解托尔此刻的感受。
因为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天知道因为服装他遭到过农夫们多少句‘嘲讽’。
他笑着安慰托尔:
“我无法给你解释清楚所有的‘条条框框’,但请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顺利的‘融入’普罗旺斯。”
“可我没其他衣服了。”托尔失落的说。
“没关系,我给你提供衣服。”罗南回答道。
佐伊在一旁小声提醒罗南:
“你的衣服托尔无法穿进去。”
巴黎美食家可比普罗旺斯美食家‘壮’多了,他至少比罗南重50公斤。
罗南捂着嘴说:
“别担心,弗雷迪去年帮我收葡萄时穿的衣服没有带走,我妈妈把它们洗出来后一直放在我的柜子里。”
普罗旺斯偶尔也会出几个‘异类’,就比如同样贪吃的弗雷迪。
“请记住,我们不是只有格子衬衣、牛仔裤和靴子一种打扮,你现在身上的这身更加像本地人了。”罗南看着镜子里的托尔说,“而且是那种即使张口了,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的那种。”
托尔看着镜子里穿着旧衬衫和短裤的自己,不确定的问:
“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