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那些人也没有说错,安泉之战我的确只为屠军。”
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每一声都咬的很重:“子徽仪,自我临兵东关的第一日起,就想屠军。我要让东夷再无力侵扰,我让他们失了东关,门户大开,东夷西境再无可守之地。”
“我的确是杀孽在身,也的确担得起虎狼之臣这骂名。”风临微微停顿,道,“如果你只是念着曾经的那个身影,那我明白告诉你,你等了五年的那个人,回不来了。”
子徽仪有些踉跄,他攥着信的手也失了几分力气,低声问:“那殿下现在如何看我呢?”
“清贵公子,不是我该招惹的。”
子徽仪声音颤抖:“照你的说法,从前种种,皆随江水逝去了我这五年,是等了一个幻影?”
风临恶狠狠握住右手,道:“公子,我给你一些时间,你回去细细思量,到底还要不要与我有瓜葛。如果你不想,此后不必来找我,也不必托人相告,往事黑不提白不提便过去了,绝不会有人知晓。人前若见,我会以礼相待。”
“若若你还想同现在的我有瓜葛来我府上拜访即可。”她讲到此处,竟也微微抖声,连忙话止,生怕露出一些希冀的马脚。
今晚的话太过冲击,子徽仪有些恍然,他眼前模糊,很费力才看清风临的脸,又悲又怒,抬手将手中的信尽数甩到她身上:“骗子。”
他不知道怎么逃出那座王府的,风临似乎跟在后面护送,又给了他车驾回丞相府。他一路上眼前都是模糊一片,抬手揉眼时才发现,原来不是眼花,是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