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避讳什么。
子徽仪没有坐下,与风临面对面相视,又问了那个问题:“殿下回京,为何不来寻我?”
风临静静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该来,更不该给我掷花。”
“为什么不该?”
看着子徽仪紧缩的眉头,风临微转眼珠,道:“为公子名声着想。”
略显生疏的话语,子徽仪有些悲伤,他看着风临腰间的双刀,声调悲哀:“您当真是变了吗?”
他有些激动,猛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沓信,上前质问:“您给我的每一封信,我都看了无数遍,每一封我都会背!任旁人如何说,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您,我知道您是个温柔的人,我一直相信您!哪怕您整整三年没有给我一点音讯,我都信你!”
“现在算什么?!”他质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回京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丢在这京城不理不睬,整整三年!”
风临低下了头,有些哑声:“听闻缙王有意公子,恭喜。缙王而今正盛,是个良配”
“放你的屁!”子徽仪暴怒,骂出了生平第一句粗俗的话。
他举起手里的信,气的发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意吗?在意为什么不来问我?你不是说若回京见我有旁人,便把我们吊起来打吗?而今这算怎么回事?回答我!别顾左右而言他!”
他两步走到风临面前,惨声道:“三年,三年!你知不知道三年有多长?我听着你杀人屠军,越来越骇人,每一晚我都梦见你的身影消失在沙场,我怎么追也追不上。到最后连梦里你的脸都模糊了!”
“三年啊给我一句话有这么难吗?”
风临被他逼问得狼狈,微微侧步拉开了距离,道:“公子,听我杀人屠军,你有什么感想?”
“我不信。”
“都是真的。”风临吐出这句话,抬眼看向子徽仪,“抗皇命,私招兵马,袭营杀寇,困杀十八万,全是真的。北境城墙上挂的每一颗脑袋,都是我下令砍的。”
她惨然一笑:“血手阎罗,其名不虚。”
这次轮到子徽仪后退了两步,脸色说得上难看。
风临没有上前,只是问他:“公子说信我,指的是那种信?信我没做这些事,还是从前那个风临?那现在我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信错了,这些我都做了。”
她挺直了腰板,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