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白苏。胸前平平,倒像个男子。
他不知的自己有没有资格再管风临身旁放着什么人,可他还是控制不止内心的波涛。他有太多话想说,可今日的这一眼,看得他心里发凉。
尤其是那一双长刀,同传闻无异。这几乎击溃了子徽仪长久以来安慰自己的最后一道围墙,这是不是代表,风临确实变了?
如果确实变了,他该怎么看待她?三年的空白横在二人中间,如同隔着一道断崖。子徽仪站在断崖另一侧,忽然看不清对面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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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临安置好带来的人马后,骑着马一路无言来到了皇城。到了皇城,她也不多话,出示了自己的虎符便牵着赤风入内。这样的举止有些轻狂,难免招致不满,也有胆大的想让她将佩刀解下,被她恶狠狠瞪了回去,好像解了刀就要了她命一般。
宫人畏惧皇城外那队凶神恶煞的士兵,到底没敢拦下,只是有脚程快的,已将消息报至御前。
一人一马走到了栖梧宫,踌躇许久,风临终于踏进了栖梧宫门。
“姐姐?”
一个稍稍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八分陌生。风临迎着阳光眯眼望去,一时有些恍惚。风依云而今长大了太多,个子也高了,一时间她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皇夫,不由得愣神片刻。
“依云”风临终于开口说了话,“你长大了许多。”
风依云点点头走上前,望着风临的眼睛,一时悲伤,可转眼就化为了怒意,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三年你在外面撒野撒的欢!叫我们在这为你提心吊胆!王八蛋!三年就写了两封信!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和父亲?!”
“对不起。”
风依云听了更怒:“就三个字?!没有别的话要说?!这还是人话了?!你不该讲讲你都干嘛去了吗?你这三年都在哪跑呢?北边东边乱杀,你把你名声都搞臭了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你知道我因为你打了多少架吗?!你都不知道!你只顾着在外面逞威风!根本不关心父亲!根本不关心我!!”
风临静静看着他指责自己,心里没有半点怒意,反而越来越恨自己。
因为她看到风依云的眼睛每说一句话,就红一分,到了最后一句,已不争气地滚下了泪珠。
他在哭,像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砸在风临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风临走上前想抱抱他,伸出的手又停住了,倒是风依云嚎啕大哭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