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是古今第一混蛋!”,边不争气地往她怀里撞。
风临生硬地搂住他,轻轻拍他的背:“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都知道,我没有不关心你们,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打架我也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混蛋!我不认你当姐姐了!”风依云哇哇大哭,那眼泪像瀑布一样,幸而风临穿的是玄衣,被水浸了也看不出来。
哭了好一会,风依云终于累了,从她怀里挣脱,用微哑的声音道:“你说你现在怎么办?你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怎么见父亲?”
风临一时迷茫:“我,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七老八十一样。”风依云红着眼抱怨,“先进来吧,这几年你的传闻一个比一个夸张,父亲忧心许久,我本想见你先给你一拳,谁想你这副死气沉沉的鬼样,下不了手,算了算了!进去吧。不过父亲打不打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风临抬脚入殿,心中忽然紧张起来。她环视四周,心稍稍舒展,五年的时光,皇宫变化很多,可栖梧宫没有变多少,一眼望去,还是昔年景象。
她有些恍惚,自己常常梦到过回家,也是这般光景。那现在自己到底是真回家了,还是在梦里?她甚至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又打了什么仗,昏死过去了,才会看到这副场景。
脚步停,她止住了思索。
皇夫坐在椅上,提醒她这不是梦。梦里的皇夫温雅,眉眼弯弯,有一头夏夜般绮丽的黑发。
眼前的皇夫好老,更加憔悴了。原先灰白的头发,而今近乎全白。亏得他骨相极佳,任是被磋磨成这样,也是耐看的。
风临张几次口,想唤一声父亲,说出的话却不受控:“女儿不孝”
皇夫显然是刚刚垂泪过,许是风依云的嚎啕大哭传入殿中,也勾起了他的思女之情。他很生气,可看着眼前疲惫的女儿,他先前打了一百遍的说教腹稿,全忘了,只道:“你给我过来!”
待风临走近,皇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戳了风临脑袋一下,可这对于风临而言,实在太轻,连红印也没有戳出一个。
这力气太轻了,轻的像一把刀扎进风临心里。
风临抬手捂着头,突然道:“好疼。”
皇夫正欲说些什么,却一眼瞧见了她右掌的伤疤。那是一条竖的贯穿刀伤,手心手背皆有一道长疤,如同天眼一般的形状,直直刺进皇夫心里。
他没有办法再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