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点头,喝完紫鹃倒的茶后,才站起身要走。
黛玉在背后低声说:“从此后,你不必再问我宝玉的事,只管处置。”
楚延回头看她,黛玉背过身去,柔弱身子面朝月洞窗,轻细动听的嗓音:“再者,赠银子岂能与为他求一侍妾相同?可见你一味乱猜是了,你想叫我为宝玉求情,好让你逞心如意才好!”
黛玉回眸朝他笑道,这一回头,当真是眼波流转,倾城绝色难以形容她一二。
楚延半晌才说:“你也误会我了,我问你如何处置袭人,是哄着你开心。”
黛玉冷笑:“可不就是我说的?”
楚延哑然失笑,说:“罢了,我说不过你,林妹妹心思千回百转。”
黛玉抿嘴笑道:“你有心就好,多谢你一片真心。”
楚延一笑,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说才是恰到好处。
于是走了。
黛玉坐回了椅子上,见到他喝茶的杯子,正想叫紫鹃来收拾,抬起头又见他回来了。
“哦对了。”
楚延说:“袭人交给你。”
黛玉恼道:“才刚我们说了什么?”
楚延笑而不语,转身出门叫上香菱走了。
黛玉想了半晌,才明白他话中意思,先前未说开时提起袭人,与刚才提起又不相同。
想了好一会,思绪纷繁凌乱,可夜里躺床上后,却又很快睡着,并不为此过多烦恼。
楚延和香菱出潇湘馆时,天色已暗,前边有两个太监打着灯笼引路。
楚延抬头看了看夜空,啧啧道:“今晚月色很好,香菱你也看。”
身边的香菱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月亮后,笑道:“我看诗词里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究竟是怎么想到的呢?后来仔细又想,人拜月的时候是晚上,晚上没事情做,心思就多了,因此就念着家人们,所以有月亮圆缺照应悲欢离合。”
楚延大笑起来,“果然是诗呆子香菱!”
香菱嗔道:“陛下给我起的什么外号?只听说诗仙、诗圣,从没有诗呆的。”
楚延拉着她手,笑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我让四姑娘在画上给你画作诗如何?呆香菱对月作诗。”
香菱道:“陛下说我呆,可天下几个人不呆的?作词的东坡居士,能从月亮想到悲欢离合,可见也是呆的。”
楚延想了想,竟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