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几分饶有兴致的玩味,目光紧紧锁住陈宴,沉声道:“所以,你在陛下跟前这般试探,都试出了些什么?”
陈宴眸色一凝,竟无半分犹豫,脱口而出:“天子善藏!”
二字掷地有声,在雅阁中回荡。
顿了顿,又补充道:“陛下不仅沉得住气,更深谙取舍之道......”
宇文沪静静听着,指尖停在酒碗沿上,缓缓“嗯”了一声,鼻音厚重,带着认同。
他抬眼望向陈宴,眸中锐利与了然交织,陈宴亦回望过去,二人未再多言,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心照不宣。
陈宴端坐在案前,指尖轻叩碗沿,神色凝重了几分,略作斟酌后,沉声道:“太师,从武德殿出来后,天子将臣下叫住,于禁苑临水榭单独召见......”
宇文沪执箸夹起一箸油焖笋,缓缓送入口中,笋香混着菌菇的鲜醇在齿间散开。
他慢慢咀嚼着,眼底忽然漫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早已洞悉一切,淡淡回道:“本王知晓!”
话音落罢,他放下银箸,抬手端起酒碗,却未饮,只轻轻晃动着碗中残酒,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与笃定,望向陈宴问道:“陛下向你赠丹,又向你讨要了平齐之策,对吧?”
烛火映在他脸上,笑意深浅难辨,话语却精准得如同亲耳听闻。
陈宴眸中惊色一闪而逝,随即重重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叹服与恭谨,掷地有声:“正是!”
陈某人有几分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毕竟,面前的是手握大权的大冢宰爸爸!
对皇宫的掌控力,又怎会不是方方面面的呢?
那一刻,陈宴只觉自己如此抉择的明智!
宇文泽端坐席间,原本凝神静听,忽然身子一顿,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转瞬便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直起身,手掌在案上轻轻一拍,惊声道:“声音,阿兄你这刚出皇宫,就直接来了府上,莫非是觉得父亲会疑你?”
宇文沪闻言,当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尖在案上轻轻一敲,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数落:“你这傻小子怎么说的话!”
“为父岂会疑你阿兄?”
说罢,话锋一转,神色沉了下来,目光落在陈宴身上,眸中却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阿宴那是不想因这种事,而产生任何间隙!”
话虽如此说,但宇文沪对陈宴却是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