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句话。
“无知蠢货,勒索同僚,自扇二十个耳光!”
于是乎,在两名小宦官的监督下。
徐康朝着自己的脸上又狠狠扇了二十个耳光。
扇完之后。
其嘴角带血,脸颊青肿,如同嘴里被塞了四个鸡蛋。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张鲸坏了规矩,他为何一下子挨了三十个耳光。
深夜。
徐康从床上爬起,越想越生气。
他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决定将此事揭露出去。
“伪造内起居注,此乃杀头之罪过,此事若让太后知晓,若让内阁四位阁老知晓,绝对会令司礼监杖毙张鲸!”
“冯老东西护着张鲸,显然是等着张鲸接替他,然后为他养老呢,我偏不让他如愿!”
“待揭露了此事,我不但没错,而且有功,不过就是令陛下有些不悦罢了,此举无罪!”
“沈侍读曾在内书堂讲过,宋朝时有包拯唾脸之谏,还有唐介的拦辇之谏,我我要做宦官中的包拯、唐介、海瑞,对,我要成为宦官中的海瑞,揭露内廷中宦官之罪状,为了大明江山,为了祖宗礼制,不惜触怒龙颜!”
“我相信,陛下是英明的,他定然会重用我这样的宦官,张鲸,你必死!”
六月二十五日,近午时。
文华殿内。
小万历正在批阅奏疏。
冯保站在一旁辅助批红,张鲸站在下首伺候。
沈念以起居注官站在右侧,并不时回答小万历提出的问题。
就在这时。
宦官徐康从后侧门快步走进大殿。
作为近侍宦官,他有资格来到文华殿,不过不是直接向小万历汇禀事情,而是寻冯保汇禀事情。
然而,徐康从后侧门进殿后突然加快步伐。
在引起冯保与张鲸注意的那一刻,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道:“启禀陛下,奴才有要事汇禀!”
这一嗓子甚是响亮。
不但将小万历与沈念吓了一跳,还使得偏殿待宣的四大阁老都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大殿侧门前,望向跪在地上的徐康。
冯保立即猜到徐康想要作甚,当即道:“徐康,陛下批阅奏疏之时,岂容得你在此喧哗,无论有何事,你必须先向我汇禀,怎可惊扰陛下,速速退去!”
徐康腰板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