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狼啊三大爷!”槐花笑着回头,脚下一滑,坐在了雪地里,棉裤沾了层白雪,像穿了条新棉裙。傻柱从厨房出来看见,赶紧跑过去把她拉起来:“快进屋换裤子!冻感冒了,羊肉汤都白喝了。”
屋里的炉子还在烧着,羊肉汤的香味还没散尽,炕头依旧滚烫。槐花换了条干棉裤,坐在炕边啃冻梨,梨肉化得软乎乎的,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炕席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傻柱叔叔,”她忽然问,“大寒那天,咱还炖羊肉汤吗?”
傻柱正在擦桌子,闻言回头笑:“炖!不光炖羊肉,还给你做羊肉饺子,让你吃个够。”
槐花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知道,小寒过了是大寒,一年中最冷的日子还在后头,但只要这厨房的火不灭,炕头的热不散,院里的人还像现在这样笑着、闹着,再冷的日子也能过得热气腾腾,像碗里的羊肉汤,暖得能焐热整个冬天。而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