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好一会,才屏退左右,单独与他在屋中说话”
“这倒是有意思了!”
海玥目露沉吟。
从死者赵晨的书童谨言,他得知了赵晨与桂载曾有争执,赵晨骂桂载是小妾生的,因此觉得对方会怀恨在心,今日才会持刀捅死了他的公子。
从嫌疑人桂载的书童和婢女口中,则变成了桂载今日来国子监,是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信中涉及到他的兄长,忌惮之下不敢声张,而写信之人,很可能就是死者赵晨?
两人互相仇视?
互相设套?
关系挺乱啊!
“走!我们回现场!”
交换了线索,海玥不再耽搁,直接朝着院内走去。
与其猜测,不如问一问当事人。
桂载此时已经不在现场,而是坐在学堂外的青砖上,颓丧地抱着脑袋,一言不发。
当海玥和严世蕃来到面前,他缓缓抬起头来,声音已经恢复了几分镇定:“两位查到什么了么?”
严世蕃目光闪烁,还在组织语言,海玥开口道:“阁下是否曾被赵七郎以出身辱骂?”
桂载愣住:“此言何意?”
海玥很是直接:“他辱骂你是侧室所生。”
“这个啊?”
桂载怔了一怔,没有意料中的羞恼,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两位可知,赵七郎也是侧室所出?”
“嗯?”
海玥眉头一动,严世蕃则怔住。
桂载解释道:“如今的武定侯夫人赵氏是正妻所出,贤淑大度,素有美名,赵七郎为侧室所生,出生没多久,其母就病死了,幼年丧母,很是孤苦。”
“所幸他及冠后,被赵氏从家乡接了过来,养在侯府,这几年可是风光无限,两位若不信,在侯府一打听就知。”
“他若是正室所生,这般辱我,我确会感到羞辱,但他也是侧室所出,我只觉得他口不择言,被怒火冲晕了头脑”
顿了顿,又有些不屑:“亦或者,赵七郎得到那嫡出姐姐的疼爱,把自己的出身忘了?呵!那便是可笑了!”
严世蕃还真不知这些。
不得不承认,这位说得没错。
小妾生的骂小妾生的,对方身份地位还比自己高,这就显得自取其辱了。
海玥则道:“既然赵七郎与侯夫人非一母同胞,你可知他们姐弟的关系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