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载皱起眉头:“为何这么问?”
海玥道:“根据书童谨言所言,赵七郎近来沉默寡言,心情躁郁,具体的情况他虽不知,但或与那位侯夫人有关。”
事实上,书童谨言吞吞吐吐,显然知道些什么,但无论海玥怎么逼问,都顾左右而言其他,最终没有交代出秘密,倒是合了“谨言”这个名字。
但这恰恰也证明了,那对姐弟之间肯定发生了某件事,且不是一般的严重,不然书童谨言不会都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还咬紧牙关,始终不肯开口。
“赵七郎近来确实不太对劲,脾气愈发暴躁,常常无事生非,我已准备与他疏远”
桂载缓缓地道。
海玥看向严世蕃,严世蕃微微点头,示意确实有这个趋势。
桂载接着道:“至于他与他姐姐的关系,这我就不知了,他的家事,也与本公子无关”
海玥道:“但阁下的家事,他却很关注,还写信威胁,你今日才出现在了国子监?”
桂载脸色立变,咬了咬牙,嘶声道:“不错!那封威胁信件是赵七郎写的,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说出那等无稽之谈,中伤我哥哥,实在可恨!”
海玥沉声道:“所以你杀了他?”
“没有!本公子没有杀人!”
桂载愤怒起来,猛地起身:“赵七郎从小习武,牛高马大,我如何能杀得了他?”
确实,桂载长相俊美,唯一的缺陷就是个子矮,对应到后世只有一米六几,而赵晨长得牛高马大,近一米八。
况且一个练武不读书,一个就是文弱书生模样,无论是从身高体态,还是体魄力量,两个人都是高下立判。
当然,强壮的人一旦大意,也难免会被弱小的人杀死,尤其是在前者轻视后者,掉以轻心的情况下。
赵晨准备要挟桂载,仗着身高体壮,不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对方放在眼中,结果不料桂载掏出腰间的短刀就刺,一下刺死对方。
这完全有可能发生。
但这样出其不意的杀人,短刀刺入对方腹部,喷涌而出的血迹肯定会沾满衣衫,绝不可能如桂载这样,身上的白衣一尘不染。
可如果不是桂载杀人
难道真如对方所言,有第三个看不见的凶手存在?动机又是什么呢?
海玥打量着眉宇间满含悲愤之色的桂载,整理线索,严世蕃则突然转头,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