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侍读,圣眷优渥,前途无量。
李才被任命为“殖民开拓司”副使,不日就要启程。
前往西域,负责统筹对非洲矿产的勘探与开采。
诸葛辉则被任命为“大楚银行”的海外行总办,过几日便要随东海舰队的商船出海。
前往澳洲,负责建立当地的金融体系。
酒过三巡,齐松看着两位即将远行的好友,心中满是离愁别绪。
“李兄,诸葛兄,此去山高路远,务必珍重。咸阳城里,小弟永远为二位温着一壶酒。”
他举起酒杯,眼眶有些泛红。
李才与诸葛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李才一饮而尽,抹了把嘴。
脸上没有丝毫被“发配”的沮丧,反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齐兄,你这话就见外了!你以为我们是去受苦的?我告诉你,我们是去建功立业的!”
他站起身,指着西方的天空,唾沫横飞。
“陛下给了我一支千人的勘探队,三百人的护卫队,还有调动西征军部分兵马的权力!”
“那片黑色的土地上,遍地都是黄金和钻石!等着我去挖!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功业!我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过去!”
诸葛辉也笑着摇了摇头,他端起酒杯。
慢条斯理地说道:“齐兄,你守的是“道”,是为帝国固本。而我们,则是为帝国磨“器”,是为帝国拓疆。”
“陛下之心,如浩瀚星海,我等不过是其中一颗星辰。你我各司其职,并无高下之分。”
“待他日,我们带着无尽的财富与赫赫的功勋归来,再与你于这咸阳城中,痛饮三百杯!”
两人一番话,说得齐松豁然开朗。
是啊!
豺狼与牧人,各司其职。
他心中的那点离愁别绪,瞬间被一股豪情取代。
“好!说得好!那小弟,便在咸阳,静候二位兄长,凯旋归来!”
三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那晚,他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
从经世济民的抱负,谈到儿女情长的旖旎。
李才与诸葛辉都喝得酩酊大醉,被仆役扶去客房歇息。
齐松也喝得有些多了,脚步虚浮,眼前天旋地转。
他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刚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