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违逆过师长。"竹杖轻轻点在张良肩头,"今日为何沉默?"
明堂内静得能听见灯花爆裂的声响。良久,张良缓缓抬头,眼中似有星河明灭。他整衣正冠,对着荀子深深一揖:
"师尊明鉴...子房...不愿为秦效力。"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明堂。伏念手中的竹简"啪嗒"落地,颜路猛地攥紧了茶盏。
荀子却笑了。他慢悠悠地坐回席上,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终于说出来了?老夫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七年。"
张良愕然抬头,却见师尊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书——正是当年他入门的投名状,上面"复韩"二字依旧鲜红如血。
"你以为老夫不知?"荀子抿了口茶,"每次韩国的忌日,你都会在后山独自舞剑;每逢提到秦灭六国,你的棋风就会变得凌厉..."他突然将绢书扔进灯焰,"但子房啊,你可知我为何要你跟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