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偏你心有成见,人家远兄弟这回又有了发财门路,立马就寻了我来说。”
“又有?”
“这回是动真章了,燕平王作保,募资往扶桑发海船五艘,允诺周转半年给四成利呢!”顿了顿,又道:“你这回可不好躲出去了。”
“我?”贾琏哭笑不得道:“我还得巴结他呢!说不定方才大老爷就是想起前事来,这才踹了我一脚。”
凤姐儿翻着白眼道:“都过去多久了,大老爷只怕都忘了。”
贾琏摇头不语。他这个亲爹只要有银子就一切好说,上一回他可是断了亲爹十几万银钱的大买卖,这仇怨只怕三两年是解不开了。
不提凤姐儿院儿情形,却说陈斯远此时已被金钏儿引进了内堂。
王夫人端坐上首,纳罕看将过来,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远哥儿今儿个怎么来了?”
陈斯远施礼道:“回太太,这一来我寄居府中,多得太太照应,此番是为感谢;二来,恰巧遇着一桩好事儿,先前与大老爷说过了,赶忙又来问太太可要插一脚。”
王夫人心下一动,笑道:“难为你这孩子想着我。金钏儿,快请哥儿落座。”
金钏儿挪了椅子,陈斯远撩开衣袍落座。不待王夫人发问,便将往扶桑海贸一事说将出来。
王夫人为王家女,嫁妆虽比不得黛玉之母贾敏,可也极为丰厚。这些年日积月攒的,除去买了些田亩、铺面,手头还剩下几千两银子。
待陈斯远说完,王夫人问道:“果然是燕平王作保。”
“千真万确,来日回执必有燕平王、内府印信。”
王夫人大喜。谁还不想着自个儿体己多一些了?当下又夸赞道:“远哥儿果然有能为,虽说前一回被那假幕友哄了一回,可好歹没骗到自家人身上。这回更是时来运转,竟得了燕平王青睐。”
“太太谬赞了。”
王夫人略略思量,道:“我手头也没多少银钱,不如出个三千两可好?”
“好。那等年后此事敲定了,晚辈再来寻太太。”
眼看陈斯远有告辞之意,王夫人就道:“你这孩子,才说几句话怎么就要走?这茶也不喝一盏,回头儿大太太知道了,只怕要怪我苛待了呢。玉钏儿,快沏了枫露茶来,再取一些茯苓霜来,回头儿给远哥儿带去。”
吩咐罢了,又看向陈斯远和善道:“远哥儿瞧着单弱,又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可不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