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帮了本王一个小忙,年前又得了其一桩好营生。”
蒋子宁与戚建辉对视一眼,后者便道:“原来王爷那营生竟是出自此人之口?说不得来日须得结交一番,有此等点石为金之能,来日略略出个主意,我也就不用发愁府中开销啦。”
蒋子宁也道:“正是正是,过会子定要好生结交一番。”
燕平王闻言笑骂道:“你们二人还哭穷?哪个在辽东少于万亩良田了?”
戚建辉哭穷道:“那管什么用?关外苦寒之地,每亩地能得银四钱就烧高香。加上渔猎,算算才四、五千银子。王爷也知我家中人口众多,单指望田产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蒋子宁附和道:“戚兄所言甚是啊。”
燕平王笑而不语。他此番自是存心拉拢此二人,却没有初次相见便舍了肉骨头的,总要熬一熬才好给好处。
正待此时,又有丫鬟入内,与锦云禀报道:“先生,那位陈先生被拦在了楼下,几个士子说陈先生须得作了诗词,得了先生赞赏才可登楼。”
“啊?”锦云哭笑不得,起身道:“那我去迎一迎吧。”
“诶?”燕平王摆摆手,戏谑道:“左右都要作诗词,且看他能不能做得好的来。若那木兰花只是昙花一现,那今儿个干脆就给他吃个闭门羹。”
伶韵张口语言,又生生忍住,只希冀看向楼梯口。
当下众人也顾不得宴饮,只窃窃私语,等着陈斯远新词送上。
庆元楼下。
陈斯远莫名其妙地看向面前拦着的几人,当中一人面色阴沉,扮相倒是出挑,却不知哪儿来的一肚子火气,这会子发泄在了自个儿身上。
他却不知,当面之人乃是赖大之子——赖尚荣。他自负在京师尚有几分才名,今日听闻闲趣书寓包下了庆元楼,被狐朋狗友一撺掇,干脆过来人前显圣。
那一阙点绛唇乃是搜肠刮肚之作,足足憋了其半月之久。本道定会入得众女先生之眼,谁知投进去好似泥牛入海,半点声息也无。
先前的自信满满逐渐成了忐忑难安,如今干脆成了恼羞成怒!
恰此时陈斯远拖着尤三姐而来,无意中推搡了其一把,正运气的赖尚荣顿时就恼了!
赖大自是交代过要交好陈斯远,奈何陈斯远脸上又不曾刻名字,赖尚荣哪里知道当面之人便是陈斯远?
又见其牵了个兔儿爷,赖尚荣身边几个狐朋狗友,气势上自是更足